【破茧日/2:00】The Future
*本质凑数人，希望别被杀
sum：破茧，是为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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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祂伸出一只手——或者说，至少是起到了“手”的作用的半透明的闪亮的触手——抹了抹脸，“诶呀，可算是搞完了。还算不错嘛，”祂在青铜长桌上首坐下，伸出另一只“手”从斗篷内侧提出了一盏样式古朴的油灯，“剩下‘一半’还能跟我纠缠这么久，不愧是由‘我’亲自创造的‘混沌之子’啊。”祂话语中带着悠然的笑意——面上那副惨白的面具也很“应景”地在大约是嘴巴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弧度——“手”上缓缓摩挲着那把青铜灯。
“诡秘！”壶口处的灯芯无火自燃，喷涌而出的粘稠金色光芒汇聚成了一道扭曲而模糊的金色人影，“我囸你先人！给个痛快话，放不放我回去！”
“哈，”祂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混沌之子——啊，现在该叫你‘灯神’了——注意素质，你可是‘我’亲自创造的，跟那帮傻子外神一样没素质可不行。顺便，放你回去是肯定会放你回去的，不过肯定不是我来做……”
祂盘了两下油灯，丢上了“盲目痴愚”“封印”“篡改”，然后在灯神“阿巴阿巴”出声之前把祂塞回灯壶，随“手”把油灯搁在青铜长桌上。
“那么，接下来……”祂在嚣张地肆意拍打的触手的簇拥下走上台阶，走到那扇立于灰白云气之上的青黑光门之前，微微抬头看向悬挂于光门之上的一个又一个透明“蚕茧”。“让我来看看，你们中的谁，会是我的那个‘他’？”
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语，却毫无笑意。数根触手在祂背后高高扬起，在空气中摸索着，最终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用力地向下一薅。
一片七光接顶、色彩浓郁的世界凭空出现！
祂利用自己“时空之王”的权柄、利用“源堡”高据于灵界之上不曾毁灭的特质、利用“灵界支配者”的身份，“拉”出了已然毁灭在“最初”苏醒时的旧灵界！
祂要借存在于旧灵界中眼前人的“过去”、以“源堡化身”的自我为媒介、使用“命运道标”的权柄，看一看存在于新灵界中的他们的“未来”！
这便是“时空之王”“命运道标”“源堡化身”“灵界支配者”“诡秘之主”，这便是……
“福生玄黄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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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不可能……
魔狼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勉强算是清澈的水洼中自己的倒影。
不，不不……
她眨了眨眼，又呲了呲牙，抬起一只爪子轻咬了一口，接受了不愿接受的事实：自己现在是狼了。
……话说，八条腿还能叫狼吗？
“嗷——”
长嚎破空传来，她动了动耳朵，迈开八条长腿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来自这匹“狼”的记忆让她习惯了八条腿并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这具躯体的父亲、“混沌纪元”崛起的八神之一、称号“毁灭魔狼”的弗雷格拉！
“吼……”
她赶到时，正巧看见弗雷格拉小山般的躯体自缥缈的灰雾中落至地面，扭转躯体向着那片灰雾发出威胁式的低吼。
那是……
她伏趴下身子，暗搓搓地向上望着：缥缈的灰白雾气中点缀着一对对血红色的光点，灰雾再深处看不真切，只是似乎有青黑色的亮点，未曾见过却又有莫名的熟悉感……
“‘源堡’！”她的便宜老爹再次怒吼，“终有一日你会属于我！”
“源堡”，她想。一位神灵想要谋划夺取的，究竟是什么？
她跟随在弗雷格拉身后离去，终究没能按捺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
她似乎，与什么东西的目光相对了。
那是什么？“源堡”里还有生命？我来到这个世界、变成这幅模样与它有关？
她再次深深地望了那片雾气一眼，扭头跟上古神的脚步。
…………
“父神。”她将手中镰刀放于地面，向小山般的巨狼深深鞠躬，“我已得到确切的消息，吸血鬼始祖莉莉丝与异种王克瓦希图恩不日将有一场冲突，如果我们能把握好机会的话……”
“嗯……”古神掀了掀眼皮，缓缓站立起来，“阿曼尼西斯，你的潜伏很成功，偶尔我都分不清你是否是人类。不过，你可是仅次于我的存在。那些小虫子，真的值得你这么上心？”
“我的荣幸，父神。”她身子弯地更低，“人类自然有其价值，您应该不难感受到‘锚’的存在。况且……”
“虫豸罢了。”古神不屑地从鼻孔中喷出一股小型风暴，“莉莉丝和克瓦希图恩的情况倒是值得注意……你去通知萨林格尔他们，我们走一趟。”
“谨遵您的旨意。”她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消失在原地。
“唔……”古神又俯卧下来，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有什么不太对……”
…………
她沐浴在鲜血中。
古神的尸首被她踩在脚下。
“需要的，只有‘厄难骑士’……”特性聚合着，质变着。她没有准备仪式也不了解仪式，但充足的锚和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值得赌一把。
再怎么说当年也是一分钟十几亿上下的女人，这点魄力自然是有的。
她弯下腰，从血泊中捞起那一份“诡秘侍者”，扭头给了身后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的安提哥努斯一个带血的微笑，然后走进了历史迷雾中。
她要去看看，历史迷雾尽头的源堡里，究竟是“谁”或者说“什么”，在窥视自己！
“敢偷窥老娘，头都给你打爆！”
…………
“唔，断掉了……”最后停留在天尊视线中的，是手持黑镰掌握特性浑身浴血杀气腾腾地向着源堡奔来的女子。“有意思……也是，隔了那么远，序列0的‘隐秘’确实足以屏蔽我的窥探了。呵，头都给我打爆……”
祂笑着摇了摇头，伸出触手点向第二个“蚕茧”。
“我很期待啊。”
2
“……卧槽！”他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然后摆出了巴尔扎克的经典动作，“疼疼疼疼疼……今天还得跑客户……等等这他妈是哪？”
四柱式大床显然不是自己一个苦逼社畜能用得起的东西——倒不如说这玩意现代社会基本没人会用——微妙地混合了浮夸与寒酸两种特质的装饰多少带有中古欧洲的特色……
“我靠，我穿越了？”
于是今天古斯塔夫家的女仆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少爷带着诡异的笑容半裸着在镜子前摆出一个又一个奇怪的动作。
……她默默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
“一月十日，我按照回想起来的穿越前经历，还原了当时的状态，自认为不再缺少什么，可是，那神秘的银牌依旧只能让我看见古怪的灰雾，无法帮助我完成任何事情。
“既然这样不行，我当初又是如何穿越成功的？”
他揉了揉额角，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拿起一旁的银牌，放在掌心摩挲着，描摹着其上奇异的纹路。
“……不管了，”他叹了口气，撩了撩栗色长发，又拾起羽毛笔，在另一张草纸上写写画画：
“……在炮身管内壁雕刻膛线，可以使炮弹在射出时具有一定转速，有效保证弹丸稳定性，提高火炮射程。膛线的制造工艺……”
“哈，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瞧瞧，什么是科技的力量！在大炮面前颤抖吧！真理永远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
“组成国民会议的因蒂斯人民的代表们，相信对于人权的无知、忽视与轻蔑乃是公共灾祸与政府腐化的唯一原因，乃决定在一个庄严的宣言里，呈现人类自然的、不可让渡的与神圣的权利，以便这个永远呈现于社会所有成员之前的宣言，能不断地向他们提醒他们的权利与义务；以便立法权与行政权的行动，因能随时与所有政治制度的目标两相比较，从而更受尊重；以便公民们今后根据简单而无可争辩的原则所提出的各种要求，总能导向宪法的维护和导向全体的幸福。因此，国民会议承认并且宣布如下的人权和公民权……”①面对的是几乎全特里尔的人，他却没有丝毫怯色，蓝色双眼中射出的光芒几乎无人敢于直视。
“护国者”“第一执政”“国民会议主席”“蒸汽之子”“因蒂斯军大元帅”……随着一靖索伦王朝被推翻后的乱象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赞誉。他不在意——当然不在意，正如其实并不是他本人所说的，“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因蒂斯不是终点，他向所有曾经趁索伦王朝倾覆想在因蒂斯趁机捞一笔的政权展开了报复，一如他所效仿的那位曾经横压一世的“执政官”。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贝尔纳黛将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若不是这张桌子是罗塞尔的手笔，估计已经壮烈了。“保护因蒂斯的安全，为什么一定要入侵别的国家？为什么要掀起与其他国家的战争？！”
“……你不懂，贝尔纳黛，你不懂。”
贝尔纳黛确实不懂，眼前的这个人，这个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的人，真的是还是她的父亲吗？
“……是，执政官阁下。”
…………
“敢问古斯塔夫执政官，深夜叫我们来是……”
“我要称帝。”
“这……”
“执政官阁下？”
“罗塞尔，你疯了？”
“罗塞尔，明天我定会在议会上弹劾你！”
“呼，”罗塞尔叹了口气，“一如既往地，烦人。”
他拍了拍手，潜藏在暗处的黑衣人潮水般涌出，蒸汽步枪上膛的声音整齐划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大厅内罗塞尔以外的每个人。
“刚才的是通知，不是询问。
“现在我来问问大家：我要称帝。谁同意，谁反对？”
“陛下！”人群中猛地冲出一位穿着华服的中年人，动作干脆利落地滑跪在他面前，“陛下万岁！神佑因蒂斯！”
“路易·斐迪南！你疯了！你以为你能讨好他？！”
“你是……斐迪南的儿子？”那位大人，第一执政，罗塞尔·古斯塔夫，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样貌与故人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
“是。家父曾担任您的副官，在间海之战中壮烈牺牲。仰仗您的恩典，我进入了内阁工作……”他把头一低再低，神态愈发恭敬。
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哦。”罗塞尔随意应了声，拾起手边的一份材料翻了两眼，又丢到一旁。“拖下去吧。”
“陛下，陛下，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他奋力挣开那两个侍从的手，又跪在罗塞尔面前。
“路易·斐迪南，贪污费尔金四千八百余万，强占民宅二十余栋，仗权低价收入地皮四百余亩，强抢民女作奴隶买卖……”他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蓝色的眸子中看不出喜怒，“你，当我是瞎的吗？”
“陛下，这……饶……”
“砰！”
罗塞尔将手中的枪抛给侍从，弹了弹袖口溅上的血迹，转过身来。
“我们继续。”
…………
“有趣，有趣。”一片绯红的月光充斥了天尊的“视野”。“呵，那个只知道生孩子和让别人生孩子的家伙啊。啧啧啧……一代狂人最终落得给人生孩子的下场……也蛮好玩的啊。”
祂笑着，触手伸向第三个蚕茧。
3
…………
“咦，这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灰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找到你了。”
4
“那么，情况很明确了。”天尊笑着，一只触手猛地插入祂的身体内，“掏”出了一块黑色天鹅绒般的“幕布”，将它裹在了第三个蚕茧上，“要么我取代你，要么你取代我……”
“我很期待你和你们破茧的那一天。”
5
“我说老周，你把我们急吼吼的叫过来就为了看这个？”
“……老黄，你被偷窥了这么多年感想就这？”
“都是大老爷们，这有什么嘛。”
“确实都是大老爷们，所以魔女的味道真……”
“得得得，您有事直说行吧，别老拿日记说事。”
“好，那么大家都知道天尊谋划的程度了。我能看到的记忆只到这里，为了避免天尊还有什么后手，我让‘灯神’见证了我与天尊的交易。即便是我被祂取代，祂也会帮助地球撑过外神带来的末日。之后——如果还有之后——麻烦你们杀掉我。”
“老周，你……”
“周，不必如此。这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在那之前……
“我想大家都不介意多打爆两次祂的狗头。”
①《人权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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